吾极方

要把所有的坑填上,加油加油

【赖李原著】将魂录 (搬家)16-20

第16章唐果儿

飞鱼山庄的人早在十天前便到了回雁峰下,并下榻在飞鱼山庄分支九江帮。唐果和傅晚飞一行人虽非飞鱼山庄的人,但因枯木飞鸟的关系,仍在九江帮一处别院落脚。

金印之战白道参战的人选分别是:金山道人孙渺,飞鱼山庄首席大弟子宋晚灯,江北侠客江水燕,陆沉公子陈一新,布衣神相李布衣。其他四人应经到了,而李布衣却迟迟未露面。众人不免担心,飞鱼山庄也派出探子搜寻。

唐果听叶梦色所说李布衣和赖药儿在一处,想到自己的赖爹爹平日的习惯,便日日拉着众人在浊尘客栈等待。今天恰巧来的晚些,因此未与赖李二人碰上。

二楼一向鱼龙混杂。

唐果无聊的趴在桌上,用筷子搅动碗里的汤汁,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今天其他人都好像很忙啊,唐果想着,愈发想念赖药儿。

“小孩,还在等啊。”有人酒足饭饱,就开始寻乐子。唐果年龄小,又独自一人,自然是很恰当的人选。

唐果点了点头,“李大哥和爹爹还没有来。”

那癞头大汉与他同来的人相视一笑,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听说李布衣与你那爹爹都死了,是唐门人杀的。”江湖上的消息传得快,可信度却没有几分。癞头大汉也并不知道唐果口中的爹爹和大哥是谁。

唐果瞥他一眼,“我不信。”

癞头大汉煞有介事地说道:“不信?这消息可是江湖双水楼放出的。”

唐果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双水楼,因此只是轻轻笑了笑,很是不屑。

“双水楼是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唐果左侧桌上的人低声开口说道。

癞头大汉当然也听到了,便愈发信口开河起来:“似乎尸体都被化尸散所蚀呢!啧啧,真可怜!”

“我爹爹和李大哥才不会死,你胡说!”唐果到底是少年心性,声音猛地拔高。赖药儿与李布衣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有不少人却都知道唐果在这等的是李布衣,听癞头大汉如此说,不由大惊:李布衣居然已经死了!

“今次金印之战白道难有胜算!”

“没想到蜀中唐门居然与黑道为伍。”

一时间众人都议论纷纷。

“死癞子,你胡说什么!”一人怒道。

唐果听后高兴地回身,“大师你来了!”

来的人身着道袍,却百无禁忌张口骂人,只能是飞鸟了。飞鸟这辈子除过敬重自己,最佩服的就是赖药儿和李布衣两人,听到有人胡乱编排,不生气是假的,因此不管不顾,张口骂上了。

癞头大汉也回嘴:“爷爷我哪里胡说!贼秃子知道什么!”

飞鸟这辈子最痛恨人家说他的光头,怒火中烧,再者说,他本也是随性之人,小孩似得玩闹。心中只想着自己和自己敬重的人被编排,就要骂回去,讨个顺心。

本来金印之战在即,气氛沉郁,几人这一闹,倒有趣了些。

李布衣若死了,飞鱼山庄哪还会坐得住?这一想,不少白道中人心中便宽裕了。

赖药儿和李布衣下楼来,就看到飞鸟蹲在桌上,一手敲着癞头大汉的脑袋,一手揩着脑门上因骂人费力而流的汗,口中喋喋不休。唐果坐在旁边桌上,笑眯眯地听飞鸟骂人。再看那癞头大汉端正的坐着,一动不动,骂不还口,脸憋得铁青。

飞鸟从祖宗一直数落到癞头大汉,口有些干,觉得也过了瘾,就拿一杯茶。

“哪里有人点了人家穴道要人家听他数落的!”李布衣笑着摇了摇头。

赖药儿看着飞鸟,似笑非笑,“这里就有。”

本来二人还想劝一劝,看到飞鸟的摸样,都不约而同的噤口。

唐果眼尖,一眼看到赖药儿和李布衣。刚要开口,李布衣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并要他偷偷离开。

唐果来到赖李二人身旁,眼泪不由掉下来。想当时还以为赖爹爹死了,自己是孤儿了。

赖药儿摸摸唐果的脑袋,“多大了,还哭。”

唐果立刻抹了眼泪,“爹爹,李大哥,你们怎么才来?”

赖药儿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和李布衣,就觉得很吃亏。李布衣逗他,“来得早了,怕你哭个不停,会烦人好长时间。”

三人说了几句话。末了,决定明天去九江帮拜会沈南星。唐果并未告诉飞鸟自己见到赖李二人,同飞鸟自去离开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过渡章~

 

 

 

 

 

 

                                  第17章进展喜人

是夜,浊尘客栈很是宁静,宁静的不同寻常。

李布衣与赖药儿所住的客房不过一墙之隔。

天色愈沉。

初冬,窗外竟已细细密密的飘洒着雪花。李布衣没有点灯。打开窗,雪光就透了进来。朦胧,轻薄寒凉,却足够他看清自己的掌纹。

李布衣从未给自己批过命,给他批命的是一个云游的僧人。至今他犹记得:桃花带煞,半世飘蓬,生不逢时,命途坎坷。所谓天煞孤星,也不过如此形容吧。

这样的雪夜,极适合叹息。

孤独的雪的光,像遥远的星辰的眼,极轻,极淡。

不安在沉静冗长的夜里被无限制的伸展。李布衣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前,伸手要推。

他忽然察觉,门外有人。

是谁?

李布衣在心中问自己——赖药儿?

门外的人显然也知晓李布衣与自己仅隔一门。他适时的轻轻扣了扣门,“我,赖药儿。”

总要有人先叩响门的,不是吗?

李布衣莫名的高兴起来,他有些慌张地打开门。却又沉默着将人让进屋里。沉默着,仿佛话语会惊动飘进屋的雪粒。

赖药儿似乎有些不自在,出声解释:“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李布衣便笑了,“其实,我也觉得不安,想去看看你。”

说完这些,两人有都不做声了。

这样的雪夜的确很美。

良久,李布衣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你不睡?”

赖药儿好似回归过神来了,坐在桌旁,一双黑色的眼眸沉蔼如水,“我不累,你睡,我坐在这里就好。”说完,倒出一杯冷茶浅啜一口。

李布衣听罢就躺上床。在天祥,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李布衣躺在床榻上,赖药儿坐在桌旁,两人不语。李布衣需要养足精神,金印之战必须要胜。但在入睡前,李布衣还是向赖药儿问:“你有要对我说的,是吗?”

赖药儿的表情掩在黑暗里,李布衣却还是看得清楚,赖药儿笑的极温蔼柔和。

赖药儿随身,踱至塌边,坐在李布衣身边。声音很落寞的说着一句突兀的话:“其实我从来不想你参加金印之战。”

“为什么?”李布衣如是问,心中却隐约有些明了。

“因为你对敌的人,是你永远都无法动用杀招的人。你会输,更会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担心更没有用。”

赖药儿突然提高音量,信心十足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避过那个人。”

“别开玩笑,我不能不参加!”李布衣沉声说着。虽然他明知道赖药儿深夜来绝不是说些玩笑来作耍,但他还是忍不住搪塞。

李布衣只是无缘由的不安,忍不住伸手要拽赖药儿的衣袖,这时才发觉身体绵软没有力气。

赖药儿凭他去拽,俯下身,用另一只手细细描摹李布衣面上的轮廓。有那么一瞬,李布衣几乎要以为赖药儿是会吻下来的。但赖药儿没有。

赖药儿的手很修长,很温暖,也很有力。却还有些水渍似的触感。

水渍?李布衣明白过来,赖药儿涂在自己面上的是能改换人面貌的的药水。

就在失神间。赖药儿突然俯身在李布衣唇角上印一吻,“我才发觉,原来自己竟以如此爱你。”

李布衣出乎意料的平静,“你在说笑。”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的颤抖。

“这是真话。”赖药儿柔声说着。

“那你可知这是有悖世俗伦常的。”李布衣问。

赖药儿淡淡一笑,“世俗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不过今后几日就委屈你作赖药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迈进一大步了~~

 

 

 

 

 

                                  第18章改换面容

李布衣觉得昨夜睡得极安稳,醒来时,茫然间想起赖药儿昨夜所说所做,还当只是梦境。他不由伸手抚上唇角。待明白过来自己的动作,愣怔一下,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好么!梦都做得如此奇怪。

天已大亮,李布衣却坐在床榻上自顾自的发呆。

一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蓦地出现在眼前,饶是见多了怪事的布衣神相还是被惊吓。

许是讶异于李布衣的神情,来人忙借着铜镜端详自己的脸。一面用药水涂抹修饰,一面疑问:“难道有哪里不像?”

“不是不像,”李布衣从震惊中回神,喘匀一口气,“而是太像!”试想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头你毫无差别的人凑在眼前,该有多震惊!

赖药儿穿着李布衣的衣服,又用缩骨功改变了身形,现在身高与李布衣相差无几,外人眼中完全看不出异状。

“是吗?”赖药儿很得意,又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抛给李布衣,“你再瞧瞧你自己。”

李布衣伸手接了,突然想起赖药儿昨夜所言,心跳就急促起来。

镜中人眉眼英俊桀骜,说不尽的风流,只是面相隐约的坎坷之意令人担忧。李布衣自大别山之后,再未有机会仔细端详赖药儿。如今细看镜中面容,方才明白,赖药儿得活命之后,自己与他的命数相互纠缠,赖药儿忽然对自己生出爱慕之心与此脱不出干系,待到将这纠缠命数梳理扯开后,这爱意自然就消泯了。

思及此,李布衣淡淡一笑,方才澎湃的心绪已没有。

赖药儿看李布衣呆呆看着镜子,只以为他太过吃惊,便笑问:“怎样?还不错吧!”

李布衣强压下心中失落,还他一笑:“没有丝毫瑕疵,”语气一顿,“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代替我参战?”抬眼直视赖药儿的眼睛,“没有理由——除非你知道金印之战我的对手是谁!”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你绝对无法打败的女子。”赖药儿没有丝毫迟疑,显然这场景他在心中已经猜测到。

李布衣浑身一震,神情恍惚起来。半晌,苦笑道:“我知道了,定是她无疑。我与她对敌,有什么胜算,总是我欠她的,却要如此偿还!”

赖药儿脑中忽然想到长街雨巷的茶寮中那位清丽的少妇,张了张口,又不知从何问起。

李布衣忽然拍了拍赖药儿的肩膀,像是说与赖药儿,又像是劝解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不面对又有什么办法!”声音忽然低下来,“请你务必留她一条性命。”

赖药儿觉得心中酸涩,但仍答应道:“放心,我不杀人,只救人。何况是你的心上人。”不等李布衣再开口,赖药儿急道:“换上我的衣服,拔高身量,我猜飞鱼山庄的人已经来了。”

飞鱼山庄的人的确来了,是几位老人,还有叶梦色。

傅晚飞,飞鸟,枯木,唐果,阿牛都在,唯独不见了邵阿凤。

叶梦色看似平静的坐在桌旁,眼中焦急却显而易见。

赖药儿与李布衣一出现,与两人相熟的几人就知道赖药儿与李布衣互换了身份,不禁都诧异:这两人在玩什么游戏!但又不好明着来问,便也在一旁帮着演戏。

赖药儿本也不打算瞒着这几人。因为这几人必要时可以做很好的帮手——帮着掩饰。

赖药儿学李布衣的平常的模样,装模作样与飞鱼山庄的人客套。叶梦色,唐果等就都围在李布衣身旁。

“怎么不见阿凤?”李布衣开口就问。其余几人听完问话都不回答,只看着傅晚飞。

傅晚飞嗫嚅着说道:“阿凤她生我的气,躲起来了。”

“生气?因为沈绛红沈姑娘吧!”李布衣一副了然于心的摸样猜测着。

弄清楚缘由,飞鱼山庄一行人与赖药儿也客套完。

众人一同去九江帮,单等待金印之战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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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犹记当年

李布衣犹自年少时,在烟雨江南中,与露珠一般清丽的女子相逢,就再无法将其自心头抹去。朦胧之中,女子素手执伞,一步一步涉水而来。江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她踱来,踩在花蕊之间一般温柔。她说:“世康,你我离开,从此天涯海角米纤都愿追随。”

李布衣无法带她走,因为她是沈星南的妻子。沈星南是真正疼惜她,却无法有足够的时间去体贴她。一个男人将事业放在心里,妻子便是微不足道了。

年轻的妇人又怎会耐得住空房的寂寞?何况正值二八年华的美丽女子,

一个女子想要得到爱情,又想得到丈夫的温情,这本没什么罪过。人其实都很贪婪。

十一年前,试剑山庄一役,李布衣便以得到米纤的心。

八年前,米纤与幼子沈怀清离开飞鱼塘,同年,飞鱼塘中奉为神人的“婴孩”(注:1)再未出现。

李布衣漂泊江湖数十年,是为了要寻回米纤的执念所支撑。时至今日,他已不知自己对米纤到底怀何种情感,爱?已不是。或许只是一种执念——一种求不得偏要求的执念。

沈星南不见李布衣,虽无礼,却也有理。李布衣并不见怪,自己本对他有亏欠。

九江帮是雁荡派与飞鱼塘共有的一处。雁荡派虽然势力衰微,但也不乏财力。地界广,院落众多。

一处别院内,赖药儿听罢李布衣所述与米纤,沈星南之间的纠葛,皱眉沉思。

李布衣不语。

赖药儿忽然问道:“你就是飞鱼塘的‘婴孩’。”完全肯定的语气。

李布衣点了点头,道:“我之所以能够参加金印之战也是这原因。”说罢,忽然轻轻敲了敲石桌。

赖药儿会意:是有客到了。因此便作赏景的样子,向李布衣说道:“这院中的白梅开的很美。”

李布衣一笑,“的确,比红梅更清淡些。”

“去赏梅?”赖药儿问。

李布衣接下一朵落梅,悠然道:“梅花自己就会落下的,咱们不用劳心劳力。”

此时,两人的面貌犹未换回。

李布衣看了赖药儿一眼,赖药儿微微点头,缓声道:“来者为客,何不出来一见?”没有动静。赖药儿微怔,看李布衣,似在询问。李布衣手指蘸着茶水在在桌上划了几笔,赖药儿了然。

“朋友可是为雪魔珠而来了?”赖药儿又问,雪魔珠既可指米纤,也可只是那颗珠子,问得很巧妙。

墙后冷笑一声,一女子已飘然而入,粉衫白裙,额前描绘一朵青莲。女子柔声道:“李大哥,数年未见,安好?”

李布衣与女子相背而坐,但他已经听出所来何人,便只动手腕,飞快在桌上写了几个字——“流星雨”米嫣。 

居然是她?赖药儿诧异,面上不动声色,只作出与相识之人重逢时的神态,不温不凉,“多谢牵挂!姑娘别来无恙!”

米嫣眼里突然浮上一层悲戚。

赖药儿了然,这姑娘喜欢李布衣。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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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婴孩”:飞鱼塘排名为新秀,老秀,老头子,老人,婴孩。婴孩资历最高。据原著,叶梦色,叶楚甚属于老秀;米纤,米嫣,米灵,飞鸟属于老头子。;婴孩身份无人知晓,本文中为方便期间,定为李布衣,与原著不符。 

 

 

 

 

 

 

                                  第20章沈星南

我们这一生苦苦追寻的也许永远都得不到答案。赖药儿将李布衣面上的易容物用药水卸下时,脑中就如是想。

明日是金印之战,今夜却注定无眠了。

时将至三更,夜阑人静。安静的不同寻常。

李布衣从包袱中拿出一只绣制精巧的锦囊放在怀中,道了声告辞,居然就施施然飘至墙外。赖药儿不禁后悔听从李布衣所说与米嫣定下晚约——自己是在送所爱之人去与他人幽会?思及此,就愈加着恼。

自己并非喜好动气的人,平素心平气和,偏这一行每每心中不畅与人多动干戈。现下又不得不动手!手腕一翻,飞出一排金针将院中欲尾随李布衣去的一批人拦下:

“好热闹!飞鱼塘就这样待客?有趣!有趣!”

他人倚坐在窗框上,干燥温暖的手抱在胸前,似乎从未移动过。

“尊驾如何称呼?”从暗中走出一位乌金衣饰的男子,目如晨星,眉骨高阔,一派沉稳豪阔之相。

“不敢当,赖药儿。”赖药儿仍旧坐着说话,一派安闲神色。

来人屏退随行众人,沉声道:“原来是医神医,失敬。在下沈星南。”

赖药儿毫不惊讶,似乎早已猜出来人身份,“飞鱼塘主,幸会。不知今夜前来所为何事啊!”即使猜不出来人身份,李布衣也已经说明今夜不会太平,会有些大人物前来。这人不是沈星南又是谁?

“本是来与李神相一叙,现在看来只能叨扰赖神医一时了。”沈星南听闻赖药儿白发俊颜,殒命在海市蜃楼。今见这人却是个俊美的青年人,乌发乌眸,心中便不把他当作神医看待,但又顾忌他的武功,因此便不点破心中所想,只是与他谈论虚实。

赖药儿冷冷一笑,翻身从窗上跃下,“进来吧。”说着将门推开,当先入内。沈星南实在记不起江湖上还有哪号人物如此冷傲并且武功奇高。微一思量,道一声叨扰就尾随入内了。

诸葛半里曾经说过,沈星南曾经打伤吕凤子,赖药儿对此人评价着实不高,当然要小心防范。但此时,他心中所想更多是李布衣与米嫣相约之事。如若赖药儿知晓此去牵扯出诸多事端,便在不会要李布衣独自前往了。

 

赖药儿之所以如此痛快的请沈星南进屋,是因为他知道沈星南深夜至此,绝不会只是单纯来看望故人。每个人做事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能让沈星南深夜至此的理由一定不会小,或许这个理由对于任一人的生命会有极大的威胁。

这一切是赖药儿的猜测。

显然,沈星南只打算等李布衣归来。他的理由是一个不能与人言的事情。

所以两人只是对坐在桌前。沈南星偶尔说几句话缓解尴尬的静默。

烛花辟啵的爆裂声在宁静的夜里尤为凄恻。

沈星南突然咳嗽起来,额头的青筋都要迸出来。

出于行医的仁慈,赖药儿问道:“你这是经年的旧伤,如何来的?”

沈星南不由得惊异。

赖药儿看他一眼,“你修炼武功心法与自身的经脉不接,走火入魔,伤及脏器。医治时未能根除,所以一到晚间,肋下胀痛,胸口生闷,时常喘嗽。如果继续练下去,不出五年经脉尽断。”

沈星南一时间面色犹疑不定,不甚相信,但又句句实情,立刻问道:“可有医治之法?还请......”

赖药儿打断他的话,“沈盟主难道不知道我不医治江湖人?”

“那医治李神相又如何说?”

赖药儿淡淡道:“这是我欠他的。”欠他的情,即便用一辈子来偿还,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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