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极方

要把所有的坑填上,加油加油

【赖李原著】将魂录 (搬家)6-10

第6章前尘不足道

这时候,温风雪全力驾车往五旗风瀑谷赶去。三天前,他将李布衣救上车真是个错误的决定。那天夜里,李布衣突然开始抽搐,全身发热,神智不清。面色如金纸,纵使温风雪不通医理,也明白这是中了毒。本要勒马去天祥,谁知化李布衣混沌中抵死也不愿意去天祥。温风雪虽不知其中确实缘故,也猜得五六分。看到李布衣的模样,温风雪知道,若自己去了天祥,会生生将人气死的。无法,他只得暂时封住李布衣的穴道,摧内力压下毒气。可这毒愈压愈盛,竟有无法控制的态势。索性暂时并不伤及性命,否则必定要带李布衣去找医神医,这毒十有八九也是赖药儿所施。

温风雪施内力,才觉察到李布衣内息紊乱,脉络虚浮,内伤未愈。这着实让温风雪吃了一惊,李布衣的武功已在他之上,能伤得李布衣的人武功定是高深异常,温风雪暗自思量起来。李布衣在江湖上树敌奇多,朝廷也暗中追捕,项上人头很是值钱。这一趟可揽上麻烦了,温风雪无奈地摇头。

赖药儿与叶梦色此时仍在元江府一带徘徊。

赖药儿很少出天祥,也极力避免江湖仇怨。他本是应叶梦色的提议往飞鱼山庄去的。

赖药儿在李布衣身体内布下□□。下毒向来是赖药儿认为的可耻的手段,医神医不杀人,只救人,并非是虚言。若一个人被仇恨或是其他情感惑了双眼,往往是不在乎什么操守的。纵使他是医神医赖药儿,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并不例外。

叶梦色并不知晓李布衣中毒的事情,她只是一面寻找,一面纳罕赖药儿隐隐藏藏的慌张神色。

而寻了几日,无甚消息,赖药儿愈发着急。偏又落了雨,长街寂寥,赖药儿与叶梦色在茶馆里稍作歇息。赖药儿捧着茶盅出神地观雨,叶梦色轻轻叹气,用指辐摩挲杯沿。

“麻烦来壶茶!”清润的少年声音打去两人的心事,叶梦色不由抬头看。少年宽阔的额头,厚实的嘴唇,倒与沈星南有七分相似,眉宇间的凌厉如出一辙。

“娘,坐这里。”少年将长凳拉开,拂去浮尘,请他母亲坐下。

妇人挽云鬓,佩玳瑁头饰,着一袭秋色衣裙,清丽动人。至此,叶梦色颇觉的恍惚。妇人察觉有人注视,浅浅抬眼,眸色也是润泽如秋水。她向着叶梦色问道:“姑娘与我有过萍水之缘?”叶梦色强压心间酸楚,展颜笑道:“姐姐应不记得我了!十多年前,姐姐还曾在桃花谷向我打听李…李神相的去向…”妇人凝神细思,随即道:“原来你便是那可爱的小姑娘!如今竟出落的这般美丽!”少年安静候着,不言不语。“米姐姐,他是…”叶梦色探问这少年名姓。妇人道:“我的孩儿。他生性沉闷,不肯多说。”

“无妨。沉稳一点也好。”叶梦色笑说。赖药儿并无起身交谈的意思,叶梦色便不勉强。米纤拉过叶梦色一同坐下,踌躇着问道:“李大哥这些年可好?”话出口,少年的面色迅速阴沉下来,只一瞬,又恢复常态,赖药儿将这些收入眼里,无声冷笑。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赖药儿浅酌,味道浓郁的茶水似乎没什么味道可品!虽则也是在意叶梦色与米纤的对话,但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得了句“他许是在五旗风瀑谷”罢了。赖药儿有些懊恼,自己平日并不是这样急躁的人,现在却也按捺很按捺不住,要立刻动身了。末了,米纤嘱咐道:“见到他,莫要说见过我。这孽缘早该了结了。”叶梦色含着酸楚说道:“这些年李大哥仍在寻你…”米纤凄然道:“那又如何?”叶梦色的手攥紧衣襟,动了动嘴唇,再说不出什么。情爱如何强求?纵使费尽千般口舌,也毫无用处的。这点叶梦色很明白。

米纤离开时,眼风扫过赖药儿英俊的面容,不可抑止地叹息一声,眼中隐隐约约含着泪光。“怀清!怀清…”米纤抚了抚叶梦色如缎的发,“你李大哥一直是个孩子脾气,要好好照顾他才是。”叶梦色应了一声,直目送米纤母子消失街尾雨雾中。赖药儿把玩茶杯,道:“怎么了?”叶梦色回神,低声说道:“并没什么。有些伤感罢了。”她看起来也确实没什么,冷煞的面容依旧美艳。赖药儿点点头,抛出碎银在桌上,起身向外望,“走吧!”

世事一场大梦,梦觉来,不足与外人道矣——米纤如是想。

 

 

 

 

 

 

 

                                  第7章再相逢

元江府一别,赖叶二人各往东西而去。

叶梦色因金印大战将至,接到飞鱼山庄通知,要立刻回庄协助处理庄中事物,因此只有在万般无奈之下留赖药儿去寻李布衣。

赖药儿擅长选马,御马,对于各种马儿的习性都熟知,普通马儿在他手下日行八百并没什么问题。加之日夜兼程,速度自然极快。

赖药儿虽然久居天祥,对于五旗风瀑谷中的琴痴也是有所耳闻的。曾经往还情涯寻七大恨时,途经此地。只是却未曾想到,李布衣与温风雪有交情。当初他在还情涯被人暗算,李布衣救他脱险,想来也恰是要拜访温风雪罢!

此时,李布衣躺在车厢内,因行路颠簸,不觉□□,咯了几口血。温风雪觉察到异样,险险勒马,侧身跃入车内。李布衣咬紧牙关,鲜血仍不可抑止的从口中溢出,配上他极清极媚的眉目,动人心魂。“难怪……项梦飞久不能忘情……”温风雪一阵唏嘘,忙忙收摄心神,将李布衣面上的血渍抹去,低声唤道:“怀清,可还好?”李布衣眉头紧蹙,并未醒来。只是吐出这些血,他面上的痛苦神色消下一点,呼吸也趋于平稳。温风雪颇觉奇怪,忽然想起一种暂缓毒性的方法,过血,即将毒血逼出体外的法子,也许会有些作用。想到这里,温风雪决定试一试。

取出竹筒,迫李布衣张嘴,想要将蜜水灌下一些。眼瞧着蜜水又被吐出来,温风雪再顾不得许多,将嘴唇凑上去,用气将水度入李布衣喉间,直至下咽。因觉得这方法不错,便多施行几次。确保李布衣恢复些精力,方取出匕首,在李布衣腕部脉门往上三寸处划下,又连封手肘几处穴道,摧动内力,缓缓将毒血推出。直至血液不再浓黑,方止血敷药。缠好伤口,温风雪长吁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滴。

赖药儿立在五旗风瀑谷前,内心徘徊难安。也不知在见到李布衣后如何解释自己这般千里寻来的缘由。突然便又恍惚起来,只觉又像当时千里送衣的心情,于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踯躅一会儿,便慢慢踱步进去。

凭借对药物敏锐地嗅觉,赖药儿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似有如无的香味。香料便是□□,明医理的人都是很明白的。

李布衣靠坐在石椅上,裹着一袭雪白的斗篷,迎着阳光,安然恬静,似乎睡去了。眼角斜飞,荡漾的日光,竟是惊人的美丽。赖药儿呆了一呆,竟再也移不开视线。只在十步之外,凝视这个不知不觉已让自己牵念心动的男子。仿佛过往的伤痛与憎恶在这一刻都无关紧要,只要看他,只要这样便很好。仿佛过往的伤痛与憎恶在这一刻都无关紧要,只要看他,只要这样便很好。赖药儿想要这一刻成为永恒,但他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敢再去有那些绮思。

赖药儿还想再看他一眼,李布衣却已晃悠悠地张开双眼,向赖药儿看过来。“你来了。”李布衣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淡然开口。赖药儿不答话。他并非不想说话,只是他听出李布衣滞浊的呼吸声。

“李神相果然好胆识,是不怕死的!”赖药儿冷哼一声,走进李布衣,眼神落在他的面上。李布衣皱了皱眉,便笑了:“赖神医着急什么,竟找来这里!金印之战后,我这条命任你取去。”李布衣很宽宏地说着,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赖药儿却义正言辞地道:“神相言重了!不过李神相你始终是赖某的病人,赖某还是要负责才对。”赖药儿似乎不怪自己了,李布衣暗暗惊奇,面上仍是淡然,“你是在说笑。”赖药儿眼中掠过歉意,也不言语,只是缓缓蹲下去,伸手触到李布衣的腕部,避过微凸起的几道疤痕,找到脉搏。仍是熟悉的温和的温度。

这几条疤痕这当日被埋剑老人重创留下的,深将透骨,足见当时的狰狞。

李布衣也不闪避,略低下头,瞧着赖药儿如今乌黑的发,邪魅的面容,呆了呆,一时不作反应,只随赖药儿摆布。

你身上的毒,是我种下的胡蓝引,…”赖药儿小声说着,顿了顿,又担心地问道:“你早猜到了,是吗?”李布衣听他说话,声音似乎很悲伤,自己心间酸涩,便笑道:“赖神医素来老成,思虑周详,如今却因我李某人破了只救人不杀人的誓,说来倒也觉得荣幸。”李布衣不愧是江湖行走多年的,说话听着半调侃半苛责,却让人不好辩驳,所以赖药儿也不说什么,只点头,然后专心致志地施针。

阳光很轻,好像没什么气力,晒不到地面,只能在风中游走。李布衣素衣飘逸,倚坐在藤椅上,温润潇洒。赖药儿蓝袍风神,敛目在李布衣身旁,温和默然。像一幅画,又像一首曲子,悠扬美好,隽永迷人。温风雪抱着琴,看着风中飘摇的花瓣,看着远处两人,看着李布衣,痴迷枉然,似乎多饮了酒已沉醉多日。

 

 

 

 

 

 

 

                                  第8章坦言

当夜,温风雪以主人的身份,留下赖药儿。温风雪与医神医本未有交往,又因为李布衣之事对他没有好感。现在,他能做出有礼姿态,已很难得。

饭桌上,赖药儿关切地看着李布衣,温风雪也关切地望着李布衣,虽然两人也只是间或凝视几眼,但李布衣着实没法坦然地举起酒杯。方才喝下的酒似乎还卡在喉间,没法下咽。

赖神医来到五旗风瀑谷时,还因自己对李布衣的情愫而懊丧气恼,现在也顾不得了。到底少年心性,自己心上人被别人不住瞅着,便不舒服,赖药儿脸色不好看。

李布衣不管不顾,很潇洒地离席,假托疲累,休息去了。赖药儿尽职尽责地将李神相背进房中。温谷主僵着笑脸,没法发怒。

月色清朗,薄风微凉。李布衣伏在赖药儿背上,悄悄地将埋首在赖药儿颈间。呼吸清浅柔润,赖药儿觉得脖颈痒呼呼的,好像背一只撒娇的小猫似的,不由笑起来。

“你近来还好吧?”赖药儿忽然问道,问这他自己也没能预料到的话。

李布衣身体僵住,赖药儿感受的很清楚,虽然只有片刻。“托赖神医的福,很好。”

李布衣身体僵住,赖药儿感受的很清楚,虽然只有片刻。“托赖神医的福,很好。”这一日来,李布衣在任何人面前都宽容大度,唯独喜欢与赖药儿过不去。赖药儿知道自己做了好多说不过的事情,但疑问还是要解决的,于是,下定决心,问道:“当时萝丝富贵小庄,嫣女侠因何而死?”

李布衣道:“赖神医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来问我?”

“不是你亲口说的,我始终不能相信。”赖药儿说道。

李布衣不知赖药儿从别人口中听闻什么。然而他知道有些事一旦出口,必要给赖药儿极大的负累。嫣夜来为赖药儿而死,赖药儿的性命是嫣夜来用自己的生命换回的,也许嫣夜来如此必是要赖药儿不忘记自己吧,李布衣如是想,便也释然了。总有一天需要赖药儿会知道这件事,难道要他至死都不知道嫣夜来用情的深切吗?

李布衣一时沉默,赖药儿已来到屋前。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作罢。”

“进屋,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秉烛夜谈。

多情谁似南山月?——多情唯似灯前影。

世上有些事物,言语从来表达不出其中的深挚。即便表达得出,又有几人听得清楚,看得分明?有时候看似超脱的反而深陷其中,看似深陷的却超脱自在。当年李布衣本以为自己足够超脱,最后却为米纤飘蓬半生。白青书风流多情,自以为不会被束缚,最终仍因殷情怯而丧命。世间之事向来如此,感慨无济于事。

赖药儿决定陪李布衣一同去飞鱼山庄。

温风雪应约去六环山。

赖药儿百无聊赖地看李布衣卜卦,明天就离开,赖药儿既高兴,又气闷。高兴的是陪李布衣同去,气闷的是偏偏温风雪要跟来。

这几日相处,赖药儿温风雪竟成为可以谈天论地的好友,只有在李布衣一事上分歧颇大。

凉风夹带花草气息涌入屋内,极静,极幽。这样的天气不该发生什么煞性之事。

岸上的玄铁琴突然二十四弦皆断,“崩崩”之声好像断裂心弦一般。是温风雪最喜欢的乐器。

李布衣微阖地双目突然睁开。

“不好,温风雪有难!”

 

 

 

 

 

 

                                  第9章默契

江湖与早些年相比,已极混乱。朝廷宦官专政,各地□□时时发生,民不聊生。所谓的魔涨道消,其实不单止于江湖。

试想谁不希望安然恬适度过一生?然而生逢乱世,无疑是痴人说梦,妄想。

温风雪偏偏去求一方乐土,想要避开江湖纷扰,静静度日。少年时又有谁没有匡扶天下的大志?年岁渐长,逐渐将这世事看得分明,志气消弭。

早岁那知世事艰。

温风雪的父亲本是宫廷乐师,却传出与妃子有染,后来被皇帝赐死。温风雪只是十六七岁,不太懂得什么,但他知道父亲为人与才情,明白父亲遭人嫉恨含冤致死。他的父亲温流云是江南第一琴师,因与李胡子一干人扳倒东厂的计划泄露而被设计杀害。

六环山还情崖前红叶飘飞,古旧的石案前两人对坐。一人是温风雪,另一人面容狭长且干瘦嶙峋,瞳仁极小,就像□□上掉一颗芝麻一般。远远有五人立着,皆是相同衣饰。

“大人今番前来有何指教?”温风雪问道。

长脸男人“桀桀”笑了两声,“指教不敢当,只是陛下突然怀念令尊所弹得曲子,对于当年误杀了令尊十分愧疚,特命咱家请您回京。”

温风雪冷笑一声:“大人在说笑。”

“不,不,圣上口谕岂能用来说笑?还请绿慈散人您不要为难我们。”

“是你们在为难我!”温风雪拂袖而起,“将在下的朋友周词交出来吧。”

长脸男人稳稳坐在石凳商,悠然的品一口香茗,道:“只要您随咱家回京,您的朋友自然无事。不然咱家也保证不了他的安全!”

“唐大人好手段!”温风雪怒极反笑。

“好说,这也是实在无法可想,还请您见谅。”话虽如此说,长脸男人却毫无愧疚之情,反而向温风雪说道:“您不如看看崖下,就看到周词也不一定。”

崖下也是密林,如血染过一般鲜红耀目。

温风雪从来时便未见到周词,现在他看到了——周词就在崖上被一条绳子悬挂,不知生死,摇摇欲坠,惊险非常。

“唐无因,你好狠毒!”

赖药儿与李布衣已经往这边赶来。他们同乘一匹马。

六环山就在眼前。

马正在疾奔。

李布衣突然在赖药儿耳边轻声说道:“前方行不得。”

赖药儿全心御马,听到这话,眼风掠过,这才发现四周诡秘,不由放慢行速。

李布衣又说道:“不要停,停下来人命就白白轻贱了。”

赖药儿勾唇一笑,“看来必要有人留在这里抵挡一阵开了。”说罢,在李布衣衣襟内塞入一件物什,“拿去救命额,”而后翻下马,奋力挥了一鞭催促马向前飞奔。“李神相,你先走,我来了断!”说话间,几枚细针窜入秋草丛中。

李布衣回望,嘱咐道:“小心,生死就在朱雀。”

这一切也就在一瞬间结束。

赖药儿点了点头,邪魅一笑,长袖挥出,已拦下欲要追去的几人,“且慢,你们要对付的人在这里。”

 

 

 

 

 

 

 

                                  第10章救

温风雪见周词生死不明,一时气恼,甩手一柄薄剑已在手中。

“原来这便是传闻中的剑器弱柳”,唐无因眼中,竟露出一丝贪慕,虽只是一瞬,温风雪惶然间也看得分明。

温风雪冷笑一声,“唐大人,好眼力,”平平说道,“当年方大侠用凤缺琴弦锻出这一把剑,不才竟被江湖侠士赞为神兵利器。”

珍贵的并不是这剑本身,而是它纵横天下的声明——————弱柳扶风,点扫三江。此剑本也代表江南花间剑派共有的信物,长空帮历来持有此物,因缘际会间落入温风雪之手。

“当年桑小隐把这件赠与他的情郎,就不知所终,原来……”唐无因话未说完已被温风雪打断。“桑小隐正是家母”,他口中如是说,手中薄剑一动,已将悄悄借杂草潜行而来的几人逼出。

温风雪借其攻势,向后滑去,如一只鹰隼般跳下悬崖。

他要寻死?

不,闻风雪当然是要去救人。

唐无因由始至终都没有动,成竹在胸。他就是要温风雪救人,深渊绝壁,岂不是更容易动手?

闻风雪稳稳落在枯树上,伸手运气将周词拽上来,这一刻,他想到李布衣与赖药儿。他们是如何境况?

赖药儿独自挡下早已埋伏好的一干人,令李布衣先去救温风雪。一人对敌比两人对敌风险更大,所以赖药儿宁愿李布衣去救人。

“是你!赖药儿你居然没死!”为首一人大惊道。

赖药儿森然一笑,“余统领还挂心我这乡野莽人,好劳累!”

余函之脸色一沉,挥动右手,十几人已经将赖药儿团团围住,“说哪里话!赖神医还是先来评鉴我们这地破阵吧!布阵!”

看来像是最稀松平常的阵法。从狭窄的山路居然顷刻间变的宽阔却能看出路边一草一木皆可生幻象。好在是李布衣上山,如是自己这会大约就要身陷迷阵了,难怪李布衣颈部与自己争担这危险,赖药儿如是想。

失神瞬间,几支袖箭已经险险飞来,赖药儿匆忙闪避,再抬眼,竟不知方才十几人去向,一时怔忪,但顷刻就镇定下来。

在这里最好是施展的是困阵,李布衣曾提过,幻阵与困阵是绝妙搭配,拙而质巧,困而不攻,却往往受地形所限,是较容易破的。当然对于精通奇门阵法的人来说极为简易,而一般人不明就里则很危险。

“朱雀?”赖药儿沉吟几遍,一时思绪阻塞,竟只想到李布衣此时如何,已救来人还是在拼斗?自己所赠的药是否有用?


评论(2)

热度(22)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