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极方

要把所有的坑填上,加油加油

【赖李原著】将魂录 (搬家)31-36

第31章傅晚飞的艳红劫

赖李二人本以为是内厂之人趁乱寻衅,没想到看到确实眼前这番景象——傅晚飞傻站在庭中看两个女子打架。而这两个女子偏偏是邵阿凤和沈绛红!

真是不得了的大事!

赖药儿看李布衣,勾勾嘴角,不发一言,只甩手后,抱臂而立。

李布衣一笑,朗声道:“傅小弟原来是红鸾星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傅晚飞心焦神恍,李布衣这一喝,倒是猛一回神。当是时耳边又传来李布衣轻飘飘的话语:“傻小子,这时候还不去劝!”傅晚飞忙提气纵身掠到两个女子之间。

不曾想二人缠斗的激烈,皆不回头,都只出一掌,将人格挡回去。傅晚飞身形未稳,又被两掌迫回。脚下是积雪,本该滑出去,不料竟被什么物事阻挡,扑倒在雪地上,满口都塞上雪,又急又呛,直咳得面红耳赤,好不狼狈!

傅晚飞只觉得这一辈子再也没有遇到这样可怕的事!

“羞!羞!羞!摔了个大马趴!”邵阿凤眼尖,一眼看到傅晚飞摔在地上,立刻出声嘲笑。

沈绛红听闻,回眸看去,也收了鞭子笑起来,“你真是活该!”

两位大打出手的姑娘这时候倒难得的统一战线。

邵阿凤嘟着嘴立在一边,眼中又是气又是笑,平日精灵古怪,此时脸颊绯红又真真让人爱煞。而另一边却是一个红衣劲装少女——沈绛红,一手挽着根银色长鞭,虽刁蛮任性,却又火焰一般风情无限,自己也是欲罢不能。

一个是阿凤,一个是师妹,两个姑娘都是自己的红颜知己。此时傅晚飞夹杂在两人之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将目光四处游移,偏偏不落在身旁两位姑娘身上。他倒没想到自己不说话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女人们要开始争论时。他只觉得一颗头简直要有十颗头那样大,大到自己的孔武有力的身体都几乎要撑不起来。

然而又再一眼看过去,因两人的情状,几欲神魂颠倒,一时也忘记要起身。

只是赖药儿和李布衣的神色却已然变了。

邵阿凤心中不忍,走过去,弯腰要扶他,嘴里嗔道:“坏东西!”

闻言沈绛红横眼:“说是坏东西,还扶他做什么!”

——二人却是又要争吵起来。

傅晚飞心中焦急,就要跳起来!这时肩膀却已经被人轻轻压制,动弹不得,李布衣的声音从上方来:“一动也别动。”

一动也别动?这是个什么缘由。傅晚飞听李布衣说话不像玩笑,因此噤声倒真的不动了。

“李大哥……”邵阿凤也察觉出不对。

李布衣示意她也勿要出声。

同时,赖药儿已经走下来,蹲在傅晚飞身旁用手指在雪地中细细检索。雪这时倒没有分毫冷硬,在赖药儿指下慢慢蒸腾成一缕缕热气。

地面的漆黑色彩裸露出来。

可耻的裸露出来——包括一根连着铜环的铁丝线!

原来是霹雳弹!霹雳堂的大霹雳弹!赖李二人不约而同呼出一口气。

傅晚飞只见赖李二人面色变换,再看到裸露出的铁环扣在自己指下,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第32章大霹雳弹

邵阿凤忍不住心中好奇,却又不敢出声只好掩住口,屏息凝神。

那边沈绛红心中却是思绪翻涌:李布衣?李布衣!当年正是这人害自己没有了娘亲,没有了弟弟。本以为李布衣与爹爹差不多的岁数,也是老态尽显,没想到……没想到竟这么的,这么的让人觉得洒脱好看。不对,他是爹爹口中的坏人,我怎么能夸赞他呢?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又不是个坏人,而且和他一同来的男子英俊温蔼,也要令人折服。思及此,心中如鹿撞,脸颊泛红,竟呆呆地立在当场,一时无话。

傅晚飞颤颤的来口:“李大哥……”

李布衣安抚的一笑,说道:“没事,一会儿只听我的,我说跑,你就立刻跑。现在你只管轻轻将手挪出去。”

傅晚飞本来心中惊惧,霹雳堂的小霹雳弹都可炸毁一座民宅,更不消说大霹雳弹。可现在他看李布衣神色安定,又转眼看赖药儿。赖药儿对他点点头,一副无所谓害怕的模样,并挑眉道:“两个姑娘还在那里。”言下之意是,你不在她们面前作出些英雄的模样?

傅晚飞深吸一口气,又不能太用力,一时更加气凑。

“麻烦两位姑娘去屋内躲避!”李布衣温声向两个女子道,唯恐惊吓到她们。

邵阿凤乖觉的点点头,飞奔进屋。沈绛红扬着秀眉,倔强脾气突然窜上来:“你说进就进!我偏不去,伪君子!无耻之徒!我干嘛要听你的!”

李布衣闻言一怔,却也只是自嘲般的笑笑,并无他话。

有些事越解释只怕越要解释不清,所以根本不必解释。只有越描越黑的画,没有越说越淡的话。

说得多,错得多。

李布衣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明了这些道理。赖药儿当然也清楚,不过心中不忿。

赖药儿冷哼一声道:“这些话你不如回去问你爹,他更清楚其中的意思!”这话不无嘲讽,隐隐有道破什么是事实的味道,竟逼得沈绛红语塞。

终于,她一跺脚,飞身而去:“我去找爹爹来!”红衣如烈霞一般绚烂,飘忽而去。

“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怎么也计较。”李布衣无奈。

赖药儿也惊觉自己近来性情不定,但只当是因为早衰症治愈后心理上的积郁得到迸发所致,故此便说道:“纵使是个孩子也不能红口白牙的乱说。你也当真忍得下去!”

李布衣仍是笑,“无妨。”

此时,傅晚飞一手撑地,另一只手摸索着一点点从铜环中抽出。赖药儿单膝跪地,以内力将地面的积雪化去,而后左手使针将火引钉在地上,右手接劳铜环。李布衣微微弯腰,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将傅晚飞肩胛处捏紧,唯恐其触动了火引。

只要不触动火引,自然不会有事。因此三人皆是聚精会神,不敢有半点马虎。

可若是有人偷袭,又如何是好?

他们当然也知道这是刀柄会的深院,绝少人能通过层层防卫混入这里来,所以有人偷袭是不可能的。但霹雳弹是如何进来的?暂时还不在他们的思索之中,此时,他们也只想将人安全救出罢了。

铜环一点一点落在赖药儿手中,这时候穿廊处的纷扰声也越来越嘈杂。

彼处的嘈杂与此处的死寂居然形成了可怕的对比。

——仿佛生与死的对比。

 

 

 

 

 

 

                                  第33章计

“来了十九人。”赖药儿单膝跪地,对于脚步声的感觉更敏锐。

傅晚飞只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如果要分的清楚是多少人,恐怕也只有通过声音勉强辨别。

李布衣表情渐渐凝重,向赖药儿道:“怎样?有把握拆下来?”他的眼睛就看向穿廊处,转角黑暗中已经隐约闪烁灯笼的幽然的鬼魅般的光泽。

“不一定,只怕这铜环触地就要炸了。”赖药儿抬眼看李布衣。

李布衣点点头,背在身后的手闪电般伸出,在傅晚飞腰带处一抓,再一提。傅晚飞还未及反应,自己身体已经腾空而起,恰巧就落在厅屋前。

“里面的人估计已经醒了,你去看看。”

“李大哥!”

“去!阿凤还在里面。”

傅晚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只是一场小小的打闹,居然引出这么一场风波!

而赖李二人则庆幸早早找出霹雳弹的位置。虽则眼下该如何处理比较棘手,但总归被不明不白的炸死要更好些。

傅晚飞望望李布衣,再向屋内看看,突然一言不发的冲进去,不在争论。

“难得转了性子!知得变通。”李布衣心中感慨一下。假如傅晚飞与沈星南碰面,少不得又要尴尬。

方才李布衣已经辨出沈星南的气息——据赖药儿所说,沈星南内伤只是勉强压制,强提内劲的功夫与正常功夫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李布衣与沈星南曾几次交手,是以熟悉沈星南的气息。

大霹雳弹若以铜环作引扣,那么以重物挤压两次则必然爆炸。或是火引末端的机关被触动,或引扣与弹身碰撞,都必然要爆炸。若赖药儿将引扣摘下,是必要触动机关,如果掷在地上则必然与弹身相撞。

正在两难境地。

李布衣自己也不敢稍挪动半步,如果自己动一动,赖药儿焉有命在。

方才将傅晚飞抛开,李布衣已经站在傅晚飞的位置上。因为速度极快,所以霹雳弹的机关还未被触动。

现在李布衣便是不能动了。

这时赖药儿吸了吸鼻子,问道:“据说霹雳堂的霹雳弹火药味道从来不会泄露”

李布衣一愣,道:“本来应该是的。但你离得近,应该还是能闻到……”忽然想到什么,“难道你?”

“我一丝一毫也闻不到。那只能说我们被人摆了一道。”赖药儿点头说道,并将铜环丢在地上,站起身,拍掉衣袖上的冰屑。

这时候,沈星南带着一干人已经从穿廊中走出来。

沈星南亲自提着一盏灯笼。

明亮的灯笼,闪呼这幽蓝的光芒。也许是因为雪光的映照,所以才呈现出蓝色?

——并不是。

有些药物燃烧的时候也会变成幽蓝的光泽。

 

 

 

 

 

 

                                  第34章逃

沈星南提着灯笼慢慢走过来。

幽蓝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一直以来道貌岸然的脸却更加阴深狰狞起来。

“李神相,赖神医,二位在此是?”沈星南未开口,他身旁的一个人站出来,替他开口问出这句话——你们两个人在霹雳弹旁边是要做什么。

这个人分明是早已死去的宋晚灯。

沈星南有多少大弟子是不能数清的,死去一个“宋晚灯”,还有许多个“宋晚灯”。

李布衣笑道:“我们在赏雪。”

夜寒更深,起身赏雪,倒也算是一种奇特的兴致。

宋晚灯谦恭的俯下身子道:“李神相说笑了。”

李布衣温声道道:“宋公子难道不知道在下一向说吉道凶,却从不说笑的?”

“晚灯,还不与你师弟们进屋看看各位侠士的状况!”沈星南喝道,神色间有几分不易觉察的焦躁。

焦躁?

李布衣长于相面,因此看得分明。只是不知道赖药儿有无觉察。

宋晚灯飞速的看了李布衣一眼,手指放在胸前屈伸几下。面上一副木讷严谨的模样,谦恭的向厅屋内去,仿佛刚才一切不过是人的错觉。

但毕竟不是错觉——李布衣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沈星南看向赖药儿,“方才听小女提起,众位侠士全仗赖神医所救。在此先谢过。”面上含笑,口中言谢。

至此,赖药儿突然想到吕凤子老前辈所说之事,心中蔑然,只是拱一拱手:“好说。”(此处见《神医赖药儿》一书中吕凤子提到沈星南背后下杀手伤人之事)

李布衣转过身,接下一片晶莹的梅花,佯作赏雪看花,耳中听沈星南与赖药儿的对话。

本以为沈星南来时带了十九人,但现在看来并不只十九人。有些轻功高妙的人走路也不会发出声音的;有些内力深厚的人也能够控制自己的气息。所以除过这十九人,还有人。现在这些人正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来。

李布衣认得他们,应该说凡是飘荡江湖的人都应该认得他们。

张雪眠,天一上人,水无锋,平落月,吴仁。

这几人便足以代表白道高手。

那么他们和沈星南一起来必然有极郑重的原因。譬如,屋内中毒的侠士,与赖李二人脚下的霹雳弹。

几人见礼后,便沉默不言。

一时间,竟要陷入尴尬的沉默。

李布衣与赖药儿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这是无法可想了。而这几人纷纷沉默,似乎是在等一个结果。一个可怕的真相。

沈星南似乎是不甘于寂寞,突然指着赖药儿向几人说道:“几位,这就是医神医赖药儿,厅内的侠士全仰仗他所救……”

然而他还未能介绍完,宋晚灯已经状似惊慌地跑出来,喊道:“不好了,厅屋内的侠士突然全都没有气息了!”

“什么!”沈星南犀利的说道。

赖药儿与李布衣相视。

“我去看看!”赖药儿立刻决断,飞身要往屋里去。

这时,一根明亮亮的长剑从诡异的角度伸出,抵在赖药儿身前。是水无锋的剑,一把正如水一般的长剑。

“赖神医,还是不要冲动的好,区区正有事情想要请教一二。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不是?”

赖药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而李布衣也想通了宋晚灯屈伸的手势——逃。

逃?

已无处可逃。

 

 

 

 

 

 

                                  第35章背叛之后的背叛

李布衣完全不认为赖药儿会甘愿受制于水无锋。

赖药儿从来都不是甘于受制于人的。可现在的状况下,与人起争执又不见得是个明智的选择。但看赖药儿的脸色越来越寒,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李布衣不由着急,轻扯赖药儿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冲动,找准时机冲进去。

赖药儿的眼光滑过李布衣,勾唇一笑。左手手指蓄力,在水无锋剑锋上飞速一弹,只听“当”的一声,而后就是铁片落在地上一连串的叮当声。

众人一时就惊诧——想水无锋的剑居然就这样断掉,这简直不可思议!

事实上水无锋的剑本就不合适在冰天雪地使用,何况钢铁在寒冷中松脆。所以赖药儿蓄力一指便将长剑弹碎。在场的人无论谁都可以办到,可难就难在内劲要用得恰到好处,既不震伤人,又能使剑彻底碎裂成九块。

水无锋倒退几步,刚好使两人从众人的包围内冲出。

赖药儿却不管不顾,一手拉过李布衣,两人几个起落就翻入屋内。

这时候当然是病人要紧,哪里容得别人碍手碍脚。赖药儿行医多年,当然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眼下杀人。

张雪眠立刻尾随入内。天一上人与沈星南等人均却一脸肃颜站在屋外,并不往屋内去。

水无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柄,甩手将它掷在地上,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

也没有人挽留他。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平落月蹲在地上,将碎开的剑身慢慢拼在一起,细细观察着。末了,向天一上人道:“大师,你来看这断剑,似有古怪。”

平落月说话极慢,与他落月般的名字相符,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慢的性子。现在他看着天一上人,眼珠慢慢地转着,并且眼眶中好像有星星点点的月光流转似的,使他本来平凡的脸说不出的妖异魅惑。

“好……”天一上人正对上这双眼睛。

“怎样?哪里奇怪?”平落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天一上人也变得缓慢了。他摇着头,说道:“剑身断成九块,断口光滑,是正宗的内家功夫。但断口皆是倾斜的,说明修行办法与常人不同。”

“那我如何能办到?”

“你用七分内劲,可掌力震断,但断口必然不会倾斜。”

“那这种内劲伤人,会有什么效果?”

“打在胸口的掌力会在后背显现出来。”

平落月轻轻地笑道:“你说的这么多,是不是累了?”

“嗯,累了。”

“那你休息吧。”平落月慢慢说着,手中的动作却利落非常,一掌稳稳印在天一上人胸口。然后站起身,“恰巧这种掌法我倒是会一些,”他掸着手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蔑的说道。

天一上人身体微微抽搐几下,目光就黯淡了,暗红的血迹慢慢从他口中湮出。

“这样就可以了。”平落月对沈星南说道,颇为骄傲。

沈星南点头表示赞赏:“你做的很好,只是……”

“只是?”平落月追问。

沈星南肃然道:“只是我们还需要一件东西,对吧?”

平落月没有说话,他突然感到自己耳边传来人轻轻的呼吸声和冰冷说话声——“对。”然后自己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吴仁将一节青竹杖从平落月身体中抽出,面无表情地扔在一旁。

沈星南走进吴仁,接过吴仁手中的剑——平落月的剑。食指与中指作剪状,将剑一节一节的剪开,然后洒落在平落月的尸体上。

 

 

 

 

 

                                  第36章英雄与小人

“吴仁,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沈星南笑着说道,一派儒雅风范。如果不是地上的死人,那么此时此刻,沈星南看起来简直就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平和且足够威严。

沈星南看着自己的手,方才用手指剪断长剑时,似乎太过用力了些,竟然在指缝划出一道伤痕。

一条难看的伤痕狰狞的呲出血红的牙。

“难道我真是老了?”沈星南喃喃自问。

宝刀未老,英雄已然垂暮,这应该是人生中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然而沈星南并不在乎!一个人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就该将自己能办到的事情全都办到,这样岂不是不会再有遗憾?沈星南心中似乎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慢慢地走着,然后消失在穿廊的黑暗中。

他似乎忘记一件事,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没有便想要得到,得到后却还想要得到更多。这本也是人性一扇不该开启的门户,但几乎所有人都曾踏足,不同的是有的深陷,有的辄止。

吴仁默默地站着。他目送着沈星南远去,然后掀起一蓬雪将地上的尸体与竹杖掩盖住,紧密地掩盖,但同样若要打散又很容易。接着取出地下埋的假的大霹雳弹,放上货真价实的玩意。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咧着嘴笑起来,目光中却满是狠厉。

不久这些龌龊就要被白道中人知晓,但是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是出自自己之手,这样可真是是很有趣!

既然是所有人,那么沈星南很快也不会是活人了。

只有这时候,吴仁仿佛找到真正的自己——稍嫌稚嫩的脸庞满足的笑与狠厉的表情扭曲着结合成一幅奇异诡秘的画面。

他长时间的站在地上,眼睛盯着厅屋。

 

 

李布衣在踏到屋内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几乎要令人心口疼痛碎裂。于是他只好稍稍停顿一下,喘息几口来纾解疼痛。

“稳住呼吸!”赖药儿握着李布衣的手腕,察觉出他脉息紊乱,竟似翠羽之毒在体内□□的前兆。出手如电,立刻在李布衣心肺间连点几处穴道。

果然有问题!

赖药儿立刻看向宋晚灯。

这时候,张雪眠亦尾随而至。

宋晚灯手中提着一盏散发幽幽蓝光的灯笼。

李布衣记起了沈星南来时的灯笼,也是幽幽的蓝光。沈星南要将一盏灯笼看的这样紧要,那只能说明:着灯笼不仅有问题,而且有极大的问题。

虽然心口仍旧有疼痛的余韵在,但李布衣面上一派自在温和,不显分毫。

屋内飘荡着飘忽的香味,却又不似香味,隐约还有些咸津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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